因為沒想到篇名於是隨便了/感謝好友提供篇名/狗血依然/慎/據說是某人生日賀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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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按下簡訊發送鍵,榛名抬頭仰望天空,才五月氣溫就高的不像話,他抹了把額上的汗水,看著濕漉的手心,最後改用袖子擦乾臉上的汗水。衣服和肌膚之間的黏膩感讓他很不舒服,他開始四處張望找尋一個可以坐下乘涼的地方,最後將目標鎖定在路邊一家便利商店上。

  「榛名!」當他正準備跨越馬路走過去時,熟悉的叫喊由身後傳來。榛名回過頭,一抹跌跌撞撞的身影在人潮中穿梭,最後跑到他跟前,拼命地大口喘氣。

  「幹嘛?跑得這麼急做什麼?」榛名皺眉問道,沒等對方回答卻先移開了視線。

  「這、這要問你吧!」秋丸顯然還沒從全力奔跑的餘韻中喘過氣來,上衣有一半幾乎被汗水浸濕了,他拉開黏貼在身上的衣服並朝自己搧風。「明明就是你叫我出來的,我才要問你有什麼事情。」

  榛名看著對街的便利商店,隔著透明玻璃可以看見有幾個人正坐在裡面附設的桌椅上,吃喝或聊天。榛名覺得天氣越來越熱,心情逐漸煩躁起來。

  「榛名?」沒有得到回應的秋丸注意到榛名凝視著某一方向,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去同一方向,「你想去便利商店買東西嗎?剛好我也渴了。」

  榛名沒有管秋丸說什麼,看著遠方的紅燈亮起,便逕自跨越欄杆橫越馬路,也不管秋丸在身後叫著。

  「榛名你剛剛那樣很危險耶!」秋丸從天橋上跑過來,過程中免不了汗水淋漓。他皺眉抱怨榛名的違規行為,一面拿出手帕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水。場景已經由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轉為冷氣開放的便利商店休息區。

  「有點冷呢。」對於過強的冷氣無法立刻適應,加上汗水未完全乾去,秋丸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
  榛名看也不看秋丸,只是握著自己的手機,反覆觀看著。秋丸已經習慣榛名這樣的態度,在適應室內外極大的溫度差後,轉身到冷藏櫃找尋自己想要的飲品。

  當秋丸付賬完走到榛名身旁時,他還在看著他的手機。秋丸啜飲幾口剛開封的冷飲,終於忍不住問:「榛名你在等電話嗎?一直盯著手機不放。」

  「秋丸你真的很吵耶!」榛名忍不住抱怨,看得出他的心情相當糟糕,「還有你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啦?」

  「這是我問你的問題吧?」秋丸拿出自己的手機、打開,按了幾下後將手機湊到榛名面前,「你發這封訊息是什麼意思我才想問呢!」

  榛名看著那小小的四方形螢幕上只有「現在過來找我」。他瞪著這六個字,轉頭看秋丸,「這樣你也能找到我啊。」

  秋丸皺眉,「你還好意思說。」然後收起手機,「我稍微猜了一下,今天是假日,剛好又不用練習,我想你一定是去市區閒逛了,反正我剛好要到市區幫家人買點東西,就順便來看看了,我記得你常來的體育用品店就在這條街上。」

  看著榛名重新將目光放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,秋丸看他還沒把手機收起來而是放到桌面上,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。「你是在等那個隆也的電話吧。」

  瞬間,榛名瞠大了眼睛看著他。

  真是太好捉摸了。秋丸內心暗想。「今天出門時剛好碰到奈緒姊,要你今晚早點回去,她有做準備。」

  「他沒有回我啊!」榛名忽然朝著秋丸大喊,使得店內不少客人的目光都放到他們身上。秋丸覺得尷尬趕緊示意榛名小聲點。

  「這裡是公眾場合啊!你不要叫這麼大聲,我又不是聾子。」看著榛名臉上浮現出的不滿,又問:「你發了什麼訊息給隆也啊?」

  「就跟你那個一樣啊。」榛名重新轉回視線,瞪著來來往往的人潮。

  「嗄?跟我一樣?」秋丸已經猜出榛名八成是傳訊息時不小心按到他的名字了,結果自己跑來這裡找他是為了什麼啊?「你有沒有重傳啊?」

  「我又不是笨蛋!沒注意到傳錯人。」榛名再度拿起手機反覆觀看。

  所以你明知道傳錯對象也不肯多發一封訊息告訴我嗎?秋丸雖是無奈也無可奈何。

  「我說你傳這麼簡單的訊息給隆也,你確定他找得到你嗎?」普通人只會當是惡作劇吧?連個明確地點都沒給,如果不是自己了解榛名恐怕也不會特地找到這來。

  「他知道的,」榛名的聲音微微放大,極其肯定地道,「我帶那傢伙來過這裡的。」

  「那也是初中的事情了吧?你覺得他還記得嗎?」或者是即使記得隆也也不見得想來找你。秋丸將最後那句藏在心裡沒說出口。

  榛名趴在桌上表情相當煩悶。

  秋丸嘆了口氣。「既然你想見他,為什麼不親自去找他呢?」

  「為什麼要我親自去找那傢伙啊?」榛名抬起頭來不滿地道。

  「那萬一他不肯來找你呢?」秋丸反問。

  榛名再度趴回桌面上。

  也不清楚在便利商店待了多久,榛名都沒再開口說話,不過一直在看著他的手機。秋丸也不曉得該和現在的榛名聊什麼,已經閒到開始數店員說了幾次歡迎光臨。

  數到第五十八次時(便利商店的生意真不錯,尤其是冷飲),榛名忽然站了起來,秋丸側頭看他。

  「啊~~~~煩死了那個混蛋!」榛名煩躁地抓著頭髮,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,「被我逮到肯定不會放過他!」說著便衝出了便利商店。

  秋丸看著揚長而去的背影,「哈」了一聲。
  


  榛名不太清楚西浦這所學校的位置,當他趕到阿部家卻撲空時,與他神似的弟弟告訴榛名字家老哥去學校練習,因為沒去過對學校位置不大清楚,只說了搭電車在某一站下車。

  榛名在某站下車後,開始一個個逐一問。學校的位置不難問到,榛名只問了幾個人便找到了,他又問了在西浦校園裡徘徊的學生,找到了那個和武臟野相比之下顯得狹小的球場。

  球場上正在吆喝練習的不是棒球部的。榛名站在鐵絲往旁看了一會兒,又往周圍看了一下,他喊住兩個剛好從旁經過的女孩,詢問之下才知道棒球部使用球場的時間早已過去,現在也不清楚他們去哪練習了。

  「輪流使用?」榛名的語氣裡有一絲不可置信,「這裡不是棒球部專用的場地嗎?」

  兩個女孩互看一眼,一個紮馬尾的女孩搖著頭說:「不,因為是公立學校所以球場比較小,其他球類社團也都是輪流排定時間練習的。」

  另一個短髮的女孩指著正在場上來回奔跑的少年們道:「現在在練習的就是橄欖球部的。」

  榛名愣了半晌,最後對兩位女孩道謝,當他離去時還可以聽見身後女孩們的竊笑。

  不知道對方現在在哪哩,榛名卻還沒有立刻離開西浦校園,他只是在裡面四處穿梭著,到處走走看看,似乎想將這個地方記在腦海裡。

  「耶?榛名。」

  在這裡聽見自己的名字,榛名忍不住往發聲源看去。他現在走在一棟校舍旁邊,隔著一面牆一扇窗,他注意到站在室內的人有著一頭淺髮。

  「啊咧,糟了。」那個榛名毫無印象的少年掩住自己的嘴巴,似乎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。榛名看著少年,走近。

  「你認識我?你是棒球部的吧?」榛名記得那次比賽中遇見隆也時,旁邊好像還有其他人,他說他們是團體活動。,「我問你,你知道隆也在哪裡嗎?」

  「隆也?你是說阿部啊。」少年抓抓頭,稍微沉默了會兒,「你來這裡找阿部有什麼事情嗎?阿部他練習完後就回去了。」

  「他有說去哪裡嗎?」榛名抓住窗沿追問,少年被他這樣的舉動嚇得後退了幾步。

  「我不知道啊,練習完後就散了,哪還會問這麼多呢!」

  榛名沒得到想要的答案,只得瞪了少年一眼,「那你們結束練習多久了?」

  「半小時前,依阿部的腳程應該早就回家了吧。」少年乖乖回答。

  如果他在回家的途中那應該會碰到的,況且騎腳踏車的話應該沒辦法在半小時內到家吧。榛名朝少年道了謝,迅速地離開現場。


  「水谷,你在跟誰說話啊?」突如其來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走廊上,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剛剛還在和榛名說話的少年轉頭,看著門口佇立的人。

  「偷懶的話我要跟花井和阿部告狀喔!」個頭矮小氣勢卻高人一截的黑髮少年叉腰道,水谷連忙揮揮手朝他快步走去。

  「我沒有偷懶啊!只是去上個廁所而已嘛!」水谷笑著說,「阿部他應該還沒回去吧?」

  「當然沒有啊!他現在在教三橋數學。」田島這麼說著,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,「超凶的喔!」

  「哇啊啊那還真是可怕!」水谷配合地誇張道。兩人一搭一唱往集體自修的空教室走去。
  


  夕陽的餘暉將街道染得一片澄黃,榛名坐在某一處他不熟悉的公園裡,望著逐漸沉入地平線裡的半個太陽。

  剛剛又跑去隆也家一趟,出來應門的依然是他弟弟,對他二度造訪似乎不太高興的模樣。說了哥哥還沒回家,想請他進去等卻被自己拒絕,於是有些生氣地摔門。

  脾氣一樣糟糕啊這兩兄弟,不知道在家會不會打架。有時候榛名覺得如果是兄弟的話,應該會比較容易玩在一起;他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避免與姊姊有過於親密的肢體碰觸。

  榛名坐在對他而言過於低矮的鞦韆上(似乎失意的人都會坐在公園鞦韆上),他將隆也可能出現的地方挨個兒找遍了,還是沒找到人,是不是該回西浦一趟呢?搞不好他們又有練習了。

  此時口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,榛名拿出手機,發現是姊姊傳來的,要他今晚早些回家。榛名可以體會姊姊為何如此執著,畢竟今天是他的生日。

  可是他最想要的卻沒有找到。

  眼看著夕陽即將落下,夜色漸漸籠罩整個天幕。榛名從鞦韆上起身,身上充滿了汗臭味,他兩手空空沒有帶任何替換衣物,只好用公園裡提供的自來水洗把臉,打算回家後在好好沖洗一番。

  當他正準備跨出公園時,卻見到隆也騎著腳踏車出現在他前方,並看著自己。

  「隆也?」找了一整天卻沒料到如此輕易碰上,榛名有點不敢相信。倒是阿部聽見榛名開口喚他,忍不住想踩下踏板,卻始終沒這麼做。

  眼睜睜看著榛名走進自己,阿部轉過頭不再與他對視。

  「我說你啊,」榛名皺眉,「一整天不見人影到底跑哪去了?為什麼不回我訊息!?」

  面對榛名的質問,阿部反射性開口,「那內容要我怎麼回啊你這--」隨後又想到應該否定,才趕忙改口,「我才沒看到什麼訊息!」卻已經來不及了。

  「什麼啊明明就有看到幹嘛還要否定!」榛名忍不住大吼,一手抓住阿部腳踏車的握把。

  阿部沒和他計較,他盯著榛名一會兒,「那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我想武臟野和西浦之間的距離不是一句路過可以解釋的吧?」

  榛名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,卻依然死死盯著阿部,後者當然不甘示弱,好似誰先轉移視線誰就輸了。

  對視了一會兒,阿部覺得累了才轉頭。「算了,我不管你在這裡做什麼,我現在要回家,請你先放開我的腳踏車。」

  「送我回去。」

  「嗄?」

  「送我回去。」榛名重複第二遍,「我跑來這是特地來找你的,你要負責將我送回去。」

  「那是你自己決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?我可沒有請你來啊!」阿部大吼。

  「我才不管,總之是你害我跑這一趟的,還害我兩次撲空,所以你要負責。」

  「你講不講理啊!?」阿部尖叫。

  「不然我送你一程,腳踏車給我騎你站後面。」榛名道。

  「你厚臉皮也有個限度!」阿部壓低聲音道,有幾個還在公園裡的附近住戶已經注意到他們了。「我現在要回家了,請你放手。」

  「不放。」

  「放、手。」

  「不放。」

  「榛名元希你這個混蛋!」

  「不放。」

  阿部隆也,敗。

  「你到底在想什麼?」阿部最後只能放棄腳踏車,卻也堅持不肯給榛名載,兩人只好蹲回公園鞦韆上。

  「你怎麼不回我?」榛名依舊是那個問題。

  「我說了那種內容要我回什麼啊?況且我今天有練習又沒空回你!」

  「我今天去學校找你也沒看見人啊!你一整天都在學校嗎?」

  「廢話!我們練習完後就去自習了。」

  「那傢伙騙我!」榛名腦海浮現出那名說阿部已經回家的少年。

  「找不到人你乾脆回家不就好了。」阿部才不在乎榛名被誰欺騙。

  榛名忽然沉默,搖晃著自己的鞦韆;阿部看榛名不說話,也沒興致開口。兩人就這麼沉默著。

  「隆也。」沉默一會兒榛名忽然說話,「在那種地方會比較好嗎?」榛名想到那兩位女孩說的話,「那麼勉強地打棒球。」

  「我跟你不一樣。」阿部沒看榛名,他用腳尖在泥地上亂畫著,想了一會而後又補上,「我覺得比以前好。」

  榛名有剎那的窒息感。

  「好吧,隨便。」榛名說,他跳下鞦韆,「我只是想看你一面而已,沒別的意思,我姊要我早點回去。」然後跨步就走。

  阿部盯著榛名離去的背影,直到他的身影沒入巷弄裡再沒見到。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,忽然從鞦韆上一躍而起,抓著腳踏車就跑。

  拐過一個彎,阿部卻趕緊煞車;他想追的那個人居然就靠在牆上,一臉笑著望著他。

  「你!?」阿部咬牙,「混蛋!」然後轉身就走,卻被拉住。

  「我被人騙過一次,好歹讓我騙一次才公平吧。」榛名語氣裡掩不住笑意道。

  「騙你的又不是我!」阿部自知掙脫不了榛名,轉過頭來大喊,「放開我!」

  「我心理不平衡啊。」榛名想,那個少年八成是故意不想讓他見到阿部才這樣說的。

  「那都跟我無關!」阿部沖榛名大喊,伸出另一隻手想掰開榛名前住自己手臂的手。「放手!」

  「好。」榛名說完乾脆地鬆了手,讓阿部愣在原地,頓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,只是張大了眼看著榛名。

  「我說過我只是想看你啊,目的達到了我也要回家了,太晚回家我姊會發飆的。」榛名說完自己的話轉身就走,這次沒有再停留。

  阿部皺眉瞪著榛名遠去逐漸變小的背影,他看著固定在腳踏車上的背包,咬咬牙,又追了上去。

  「榛名前輩。」

  那個人沒有停止。

  「榛名前輩!」

  那個人沒有停下。

  「榛名前輩!」

  那個人還在走。

  「混蛋榛名元希你給我停下!」

  榛名這時才慢吞吞地轉過頭,只見眼前有什麼東西朝他急速而來,打棒球培養出的反射神經下意識伸手去接,然後有些驚訝地看著手掌裡的東西,再看看距離幾步遠的人。

  阿部最後朝榛名望了一眼,跨上腳踏車揚長而去。

  榛名一直望著阿部直到他再也看不見為止,他露出微笑。

  握在手掌裡的東西只是消除肌肉疲勞用的噴霧罷了。
  


  阿部騎腳踏車的速度比平常快很多,他覺得天氣很熱,即使路燈已經亮起,整個人好像燒了起來。




  -FIN-



  為什麼三橋生日我沒寫文榛名生日我卻寫了...
  三橋原諒我orz...
  儘管這是一篇很失敗的生日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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